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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清回,“不急,天黑了再说。”

久别,又是在麻烦事已解决的情况下相见,心痒难耐,总归想做点什么。

“嗯,”萧北淮应下。

“那先入城,喝两碗药。”

刚与那群染了疫病的守卫接触过,喝药预防。

提到药,苏景清想起萧北淮方才挽起袖子时手臂上的痕迹,猛地抽开手改为抓住萧北淮手臂,“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没染上疫病?”

萧北淮笑,“放心,当真没有,若是有了,本王还不马上说出来让你心疼我。”

他告诉苏景清刚知道驿站厨娘染上疫病时自己的心情,“也是怕的,人在灾病面前并不会因为身份有所不同,就怕当真没救了,会再也见不到你。”

“怕你难过,又怕你不难过。”

苏景清盯着他瞧了半响,没看出撒谎的痕迹,才道:“想的挺多。”

“放心,你不会轻易有事的,爹给你求了平安符。”

“爹真好,”萧北淮好话张口就来,“等回京了,我一定好好孝顺爹。”

苏景清笑了下,有些幸灾乐祸,“回去了再说吧。”

自己可是在冬日里落过湖,天子还逼自己去给萧北淮选妾,他爹拿不了天子和萧云逸怎么样,总得找个迁怒的人,例如——儿婿

出出气。

萧北淮立马讨好地给苏景清捏肩揉手,“还请王妃到时帮忙求求情,让爹下手不要太狠。”

“打疼了,你会心疼的对吧。”

这伏低做小的模样哪像个王爷,叫寻常跟在萧北淮身边的人看直了眼。

偏偏萧北淮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在王妃面前,什么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