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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即便身子不好有诸多不便,还想着为他撑腰。

上回钟贵妃和萧云逸想把平嘉公主府烧的那把火扣成是他放的,是太后跑来说他心善,把两位郡主送进了宫,不然连这事钟贵妃母子都会说他是预谋。

只是太后老了,说的话并未有多少人听。

“我知道,皇祖母一直待我很好,”母后过逝,他是在皇祖母膝下长大的。

萧北淮道:“明日你随我一同进宫见她,皇祖母也喜欢你。”

见这位老人,他是愿意的,苏景清点头应下,“好。”

他接着又问起萧北淮到底拿到了黑袍人什么把柄,“三品大员都舍得放弃,只能证明你手中那些证据涉及的人官职更高。”

萧北淮点头:“是,更高,且轻易不能动。”

“那确定是谁了吗?”

“只有一个,”萧北淮说。

苏景清好看的眉毛一拧,“竟然还不止一个,所以呢,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馄饨下肚,总算不全是水了,萧北淮语带讽刺,“欲壑难填罢了。”

这天底下有人想做天子,而有人,想做控制天子的人。

他们想,上到朝堂,后宫,下到地方,边关,连守城的都全是自己人。

“有人想倾天下,供一家。”

还不用像天子那样担负治理天下的责任。

黎民不是子民,只是工具。

苏景清碗里的馄饨见了底,他将碗往前面推了推,显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