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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清眼神有些冷,他没让萧北淮进浴桶,“就这样吧,我帮你洗。”

萧北淮看不见自己背后的伤,但他疼,他问苏景清,“怕吗?”

苏景清说:“我第一次见这么长的伤口,疼吗?”

萧北淮倒不隐瞒,轻轻颔首,“疼,不过习惯了,也能忍。”

所以他从进门到现在并未表现出任何虚弱。

温热的帕子从他肌肤上擦过,苏景清擦得很仔细,“何时伤的?”

“下午。”

但因为自己一句话,晚上依旧带着伤来见自己了。

“你手下人呢?”

“一死两重伤,”连他这个王爷都伤成这样,手下自然不可能好到哪儿去。

萧北淮并无意多谈此事,转移话题落回苏景清身上,“你若觉得府中太闷,不必拘着,本王名下有几个庄子,你可以出城走走。”

苏景清在自家过得就堪比大家闺秀,不觉得闷,但他没拒绝萧北淮的好意,道:“等赴完平嘉公主府的赏花宴就去。”

避开伤口将萧北淮上半身擦拭完,苏景清拍拍他腿,“下面呢,也要我来?”

嗯,血气方刚的淮王殿下不敢,自己接手了帕子,沾着水冲洗,同时对苏景清说:“那代本王向阿姐问声好。”

苏景清答应了,转身去翻柜子给萧北淮找药。

出嫁前,孙氏怕他在淮王府被欺负受委屈,准备了好几瓶伤药,苏景清一股脑给拿过来了。

抖出药粉倒在萧北淮背上的伤口处,还特意探头来瞧他的反应,然后就看到了淮王殿下从痛得面容扭曲到若无其事的完美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