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昨儿一样,既不能太素又不能过艳,最主要的是不能丢淮王府的脸面。
传话的天使一直等着,要陪苏景清一同入宫。
不是上回在苏家见过的徐公公,苏景清也没让人去打听消息,上马车后便一句话没说过,一直在闭目养神。
反是这位天使有些耐不住,走在宫道上时就主动与苏景清套起了近乎,苏景清不远不近地应着,直到对方问:“王妃,王爷可安好?”
苏景清看向他的目光有一瞬停顿,然后才道:“王爷自然安好。”
前几日还跟他洞了个房呢。
天使给苏景清介绍起了皇宫的布局,每座宫殿叫什么名字,又住着哪些人,就仿佛他刚才和苏景清的一问一答并未发生过。
迈入奉天殿,苏景清第二次见到了这位可以随意插手他人生的天子。
天子老了,两鬓泛白,满脸透着病态疲惫,唯有一双眼,依旧如鹰一样利,比苏景清上回见他时尤甚。
苏景清跪下行礼,静候三息,苏景清听到了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淮王在何处?”
不是叫他起,而是质问他萧北淮的消息。
看来今儿是都怀疑他知道萧北淮去向了。
苏景清在心头笑,他若知道就不会去威胁暗一了。
苏景清叩拜,恭敬回话,“儿臣不知。”
天子被太监扶着,下了台阶,走到苏景清面前停下,依旧没叫他起,“抬起头来,看着朕,告诉朕你何时在何处见过淮王?”
那双眼除了锋利,还冗杂许多叫人看不穿的情绪,与之对视时只觉得心惊,你看不穿他,他却一眼就能看穿你,令人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