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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只存在旁人记忆中的死人,还能起到什么威胁?

苏景清也挺想夸一句好手段。

而且天子那人,苏景清是信不过的,他并不觉得忠伯的担心多余。

天子能在听到嫡长子死讯后反反复复病三个月,也能在嫡长子大婚时连面都不露,矛盾到让苏景清觉得他对萧北淮的疼爱十分虚假。

像极了满足自己的自我安慰。

苏景清点了头,“忠伯安心,从昨日起,淮王府便是我的家,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碰一砖一瓦。”

谁敢碰他就剁谁的手!

苏景清表情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但从小跟在他身边的思烟和白术都知道,他们家大公子认真了。

“诶,”忠伯十分高兴地应了声,跪下重重给苏景清磕了个头,“往后这王府上下任凭王妃差遣。”

苏景清没拒绝,只道:“去把人都叫来吧,不方便露面的让过后单独来见我。”

“是,”忠伯麻溜的起身去喊人。

苏景清回头看了眼思烟,“去抬银子,搬桌子。”

人不是随便见的,要恩威并施收拢人心,要将王府的管家大权拿到手,孙氏耳提面命了半个月,苏景清记得可清楚了。

上至萧北淮的奶嬷嬷下到洒扫门房,一共七十八人,其中侍卫有四十人。

苏景清把侍卫拨给白术,“试试身手,然后看看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