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有倒也老老实实地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却又睁了开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言,祝凉便一巴掌拍在了被褥之上,“睡觉。”
“……”
“不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干什么…”方知有同志嘟囔了一声以后才又合了眼。
可合眼归合眼,哪能真的睡着呢。
换成别的任何一个人告诉自己蒋繁还活着,自己大概也只会一笑而过。
可是现在,是祝凉说的,是他说蒋繁没死,哪怕这人前科累累,自己也还是不由自主地信了。
空荡荡的人生路上,又重新拥有了理想,那,活着这件事情,就不再是偶然,而是必然。
尽管这里没有日照,方知有仍旧觉得心里一片亮堂,要是没有这块被褥,脸上的笑容根本就藏不住,就这么聆听着秒针转动,公鸡开始打鸣,小巷中的家犬开始狂吠,人声渐渐响了起来。
原本趴在床边的祝凉也坐起了身,有些僵硬地转了转自己的手臂,一转头就和方知有对上了眼,“你没睡?”
方知有倒是精神得很,二话不说把被子一掀就下了床,“我跟你一块出门。”
“那你要是再晕,我不用背的,用公主抱怎么样?”祝凉挑眉问道。
“……”方知有握着牙刷的手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一阵恶寒。
这会儿还早,走上街头也不怎么见人影,只有做些生意的商家才开了门。
村子本就不大,绕个一圈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数来总共不过两家杂货店一家药店而已。
药店也只有十来平方,看遍了各个柜台,也就只有普通的中草药,就算全混在一块煮也不会有哪怕一分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