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救不回来的。
已经死去的人,是救不回来……
甚至于在那之前、早在发现伤口的位置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
他对箭伤再熟悉不过。
对什么样的伤势致命也再清楚不过。
那一刻,他甚至于痛恨自己的清楚明白。
因为这让他无比清醒的意识到——
他要又一次、再一次地……失去了重要之人。
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
但、原来这种事……不管再过多少次,还是会痛的……
……
…………
可枝却是笑着的,他是“高兴”的。
他该松口气吗?
谢靖洋只知道和心底的疼痛同时漫上来的,是满腔的苦涩。
他想要挽留。
却连挽留的身份都没有。
……
如果早一些,再早一些表明心迹。
……
…………
他本以为,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以后……
出于那么一点点私心。
谢靖洋并未将人与兄长合葬。
但是待他终于收拾好心情能面对那一屋子旧物时,看着那一笔一画写就的书信,却不知自己是否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