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大酒楼的运作和我们小食店又不一样,靠一两个人支撑着。大酒楼少一个人照常转动,像娘子这样的幕后老板,指示大方向,躺着分红就成。”孙十三娘剜他一眼,“去把火生了,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
“也不是这么讲。”陆雨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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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这九天,对于全国上下科考的举子贡生和其家人们来说,都是及其难熬的。
里面的考生生活枯燥、空间封闭、压力巨大,外面的家人的心悬着,一刻也放不下。
饶是大心脏如陆雨昭,在得知会试终于结束的那一天,终于不淡定了。
“今日我就可以见着他了?是真的、真的!要出来了对不对?”陆雨昭连问老太太。
老太太很少见她如此心焦模样,不由发笑,“雨昭自嫁过来,从未和阿昀分开这么多日子,想他了?”
“……”陆雨昭的心思被戳破。
带着一点小尴尬,倒也坦然,不羞不遮掩,陆雨昭抿嘴笑,“嘿嘿,嗯。”
老太太拍着她的爪子,仰头大笑。
“莫担心,其实阿昀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他下定决心去做的事,就……”老太太顿了顿,“没成也没关系,他还年轻,继续再考便是了。”
这老太太不敢把话说太绝,明显紧张起来。
陆雨昭没操心这些,早就这样想了她。本来功名利禄这东西,她也不太在意。
老太太起身,“行了,穿好外裳出门,随我去贡院接人。”
贡院门口被马车行人挤得水泄不通,这一场景,和高考完来接自家孩子的家长们如出一辙。
顾家马车挤在狭窄外巷,停滞不动,老太太只好唤外头的赶马车的阿宽,“前面马车约莫过不去了,你去门口将阿昀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