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什么?”她好奇问。
“是鱼鲊。”
陆雨昭笑眯眯又问:“还有吗?”
厨娘愣了愣,“有的有的,我这就去给娘子取一些来。”
那人心道,这不过是她们闲暇之余腌渍好,给自己下饭的普通吃食,陆娘子怎地看起来如此感兴趣的样子。
陆雨昭紧随她身后,就见厨娘从厨房角落拖出个瓮罐,然后开坛夹出鱼鲊。
她随口问道:“这鱼鲊如何料理的?”
“再简单不过了,便是把鱼片成薄片,用生姜、陈皮、花椒、盐和莳萝揉匀,然后备好红曲、熟米饭,它们是发酵的关键,一层熟米饭一层鱼铺码,再浇上花椒油,装坛封口便好了。鱼最好选肉厚刺少的,腌渍七至十日便可食用了。”
陆雨昭了然点头,伸手接过,“谢啦。”
看着陆雨昭端着一碟鱼鲊转身离开的身影,那厨娘怔了半晌,这陆娘子性子这般随和,也太没有架子了吧?
前院种了一棵亭亭如盖的梧桐树,树下有一张石桌。
陆雨昭放下鱼鲊,岁微将买来的糟猪蹄摆上,又送来一盅酒。
“娘子少喝些,免得醉了。”
陆雨昭夹起一片鱼鲊尝了尝,唔,鱼肉紧致,调料入味,下饭下酒都是不错的。
她这才恍然记起,她以前收集过一些关于“鲊”的资料,鲊是生腌的一种,开瓮即食,不必蒸煮。这鱼鲊的鱼肉从生鲜状到渍熟状,还带着些微生鱼片的口感。
说到生腌,宋人还有“糟”这一种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