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医院也躺了半个月了,差不多就出院,公司的事情你必须尽快上手。”时景城绷着脸说。
时烽没说话,事实上他现在心里很不满,但他不想吵架,就只能选择沉默。
眼见父子俩的气氛又开始僵硬,时妈妈拽了时景城一下,“人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小烽这是伤了骨头,哪那么快就能好?”
“他的腿又不是断了!”时景城一急,顺嘴秃噜了才想起来时烽是腿骨骨折。
这一下说错话,时景城有点心虚,气势顿时降了不少,“咳,断了半个月也差不多了,现在就是休养,家里环境不比医院好多了?非要赖在医院不走!我看他这就是在和我赌气!”
“少说点儿吧你!”时妈妈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时景城脾气又臭又硬,但唯独对媳妇儿怂得很,被拍了之后屁都不敢吭一声。
“我不是和您赌气,只是您不经我同意擅自联系经理给我办了退役,我有生气的理由。”时烽说。
比起激动的时景城,他显得十分平静,好像他的生气也并没有多重。
“老子管儿子的事天经地义,你生气?你生什么气!”时景城说着,又拉下脸,“就你这拖着一条腿还想去打比赛?再说我都容忍你在外面飞了十年了,再不让你回来,你可不得飞上天不回来了?!”
时烽皱眉,“我就算要退役,也不是现在这么突然,再说我也没想现在就回去打比赛。”
“你没想!你想的可多了!你17岁背着我和你妈联系了职业队,还偷了户口本去办身份证签约,签约完了把合同扔我面前和我说你要去打比赛!行啊你!合同都签了,我能不让你去吗?”时景城忆起旧事,越说越气。
“行了,在医院呢小声点儿,不怕别人笑话的。”时妈妈也冷下脸。
时景城立马蔫了。
时烽看着时景城,目光如炬,“我背着你们签约是我的不对,但和您的约法三章我都做到了,您现在这个旧账翻得有点没道理。”
“我不讲道理?”时景城直接曲解了时烽的意思,抬了抬眉毛瞪着他,“我要是真不讲道理,有的是办法让你那破比赛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