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苦笑:“回老爷的话,是少奶奶让请的。”
“灵芷有心了。”吉彦回房,不等洗漱好就见大儿一脸厉色地冲进屋:“怎么了?”
信旻气得眼眶都红了:“爹,您休了她吧。”
闻言,吉彦唇抿上,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往西筱院去。西筱院,谭灵芷也是眉头紧蹙,气息沉沉。看爹来,屈膝行礼。
遇上这样的丑,来诊的大夫也是心惶惶:“小民见过知县大人。”
吉彦没问大夫话,直接大跨步进了正屋里间。平日里,黄氏穿着宽松,瞧不出什么,这会她平躺在床上,那肚子一览无余,看着应有五六月了。
“你个贱妇,腿瘸了,你心也跟着瘸了。做下如此丑事,你有想过信旻、信嘉吗…”
黄氏正烦着怎么处理这腹中孽种,两剂落胎药都没打下他,可见命硬。一来就克母,叫她受了那么多的大罪。
不能容他。
“我容不得你,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赶紧滚,休书…”
“休我?”黄氏一下拗起,横眉冷对吉彦:“你凭什么休我?我给你生儿育女,一朝摔断腿,你就置我于不顾。一人南下逍遥,把我锁在镇上小院子里。怪我出墙吗?这都是你逼的。”
吉彦就没见过如此厚颜的人:“休书我即刻写,你立马滚,从我眼前滚。”
“我不走。”黄氏心里早对他起了怨恨:“你以为你有今日是因谁,是因我。是我求的大师指点,你跟你娘犯克。若没有我那么多年气你娘,压着她的盛势,你能考上举人、进士,做梦吧。”
什么?吉彦被气得两眼勒大:“你胡说什么?能考上进士,是因我苦读,与你何干。倒是你和欣然,丢尽了我的脸面。”
“给你丢脸。你以为你有多能?”黄氏目光下落,看向吉彦那处,极尽讽刺道:“实话与你说,你现在不想碰我,我还不乐意让你碰呢。跟你那么些年,你从没让我快活尽兴过。也就镇上那几个月,才叫我享受,才叫我知道那事的美。你就是个怂人,没用的男人…”
她都在说些什么?言语极刺耳,吉彦心绞疼,手捂上心头,嘴渐歪。
嘭…信旻踢开门:“你闭嘴…爹,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