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兹力脸一拉,不甘愿地说:“祁澍想见你。”要不是城门有守卫,进出必查, 他估计祁澍能把人直接拖进汪香胡同。
“知道了。”楚陌看向老和尚。
方圆吃着炖得极软糯的小猪蹄,眼也不抬:“明日将姓费的两小子同黎应岷一道挂安崇门上。别让他们轻易死了。”也别跟他说姓费的两小子无辜,他们从梁启绢肚子里爬出来时,就有罪。
“是。”魏兹力又看了一眼楚陌两口子,心里更疑,拱手告退。
二十一日一早自安崇门进出京的百姓,就发现城楼上吊着三人,一老两小,议论纷纷。
“这是谁呀?”
“不知道。但吊城楼上,肯定犯事不小。”
“哎哎…你们看那个手拿长竹筒的是…是宣文侯吗?”
“好像是他。官员里没有他这么俊的。那侯夫人也是,有这么俊的相公,多几个姐妹享怎么了?这三人是他吊城楼上的?”
“他怎还有心在这?那位昨天不是又哭闹了,说是不想跟他过了。他拿孩子做威胁,把人带回去了。我就看不懂了,你们说那位手里是不是握了他什么把柄,不然他图什么呀?”
“天下间美人多得很,就以他的才貌权势,还不是应有尽有?”
城楼上,楚陌拉长千里眼,城里城外地扫视,捕捉可疑。城下百姓蜚语,他也听见了些,全记在心里,等会回府寻他媳妇说道。
张仲在知梁启绢的两儿子已经被抓到,欣喜有遗憾也有。欣喜朝廷离铲除前朝余孽更进一步,遗憾…那两人非他拿下。
“爹,我已去信让二弟回来了。”这些日子奔走,又没睡一个踏实觉,张恒安眼见消瘦,在心里不止一回怒骂孽子。可骂完,还是得想法子救他。
倚靠太师椅背,张仲朝上长吐一口气:“与漠辽夏疆的谈判还在继续,老夫力持一步不让,照单来。若是能谈成,也算是功劳一件。”
那回宫宴,宣文侯一力震慑住了四国。但单子上所列,于四国又确实苛刻。四国使臣现抱在一块,抵死争辩,企图缩减列单。叫他松口气的是,宣文侯那顿发作之后,再不插手谈和事。
张恒安见父亲疲累,心酸至极,跪地掉泪:“儿子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