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都是各种蹊跷凑到一块,全似了梁启绢、黄隐语那般。要么顶了她人身份,要么卖身葬父葬母,要么就是救他人于为难,结良缘。”楚陌趴到浴桶边上看媳妇。
吉安发现一个问题,不说独眼,单说黎永宁,除了九九重阳之变和三十年前闳卫府那场瘟疫,其利用的几乎都是女子,着手的亦大多都在后院。
从梁启绢到黄隐语,再到针对她。这黎永宁的手段,卑劣恶毒,她就没想过那些被利用的女子,一旦事发,面临的就是夫离子散。
“梁启绢的两个儿子多大?”
“一个二十有一,一个十八。”
黄隐语跟了祁中垣快十年才要孩子,梁启绢与费還成亲不晚,但孩子…吉安察觉楚陌盯着她:“怎么了?”手伸进桶里,水没凉。
“我在洗澡。”楚陌提醒,她手都伸进水里了,也不摸他一下。
吉安眨了下眼睛,有点不明:“嗯,我在帮你洗澡呀。”有什么不对吗?拿了他手里的瓢,舀水往他头上倒,准备给洗头。
“你心无旁念。”楚陌抹去脸上的水:“我们才成亲两年。”
“不是正说事吗?我心思这会全在姓黎的两老妖身上了。”吉安冤得很:“骆张氏死了,张仲就没话?”
楚陌由着她在自个头上揉:“什么话?牵扯到前朝余孽,张仲若不想把张家赔进去,当避嫌。张培立…”想到那艘靠岸的小船,不由冷嗤,“比骆斌云要凉薄。”
“不凉薄,他就不会明知没结果,还跟骆温婷牵扯不清。”吉安俯身亲了下她男人:“你是个好的。”
“多谢夫人夸赞。”楚陌扬笑,高仰头:“再亲一下。”出了今天的事,雍王府那两位也就快了。他无意与谁为敌,也不主动招惹。但动了他在乎的,他亦绝不放过。
满足他,吉安还有一点想不通:“既然已知三十年前闳卫府那场瘟疫是人祸,也晓对方如此丧心病狂是为了什么,那皇上怎不将事昭告天下,分裂黎永宁、黎应岷的势力?”
“这事没你想的那般简单。首先目前没有实在的证据证明三十年前的瘟疫确是人为。黄隐语在暗卫手里,遭了多少刑罚,她一句没吐。梁启绢逃了,进奎文进诏狱那天就受了刑,同样一字未漏。”
在御人方面,黎永宁是有点道行。楚陌笑笑:“另,这事关乎康宁、昌平两代皇帝的圣名,皇上就是想下罪己诏,昭告三十年前的事,也得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