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提到景易,方圆两耳都嗡嗡的。那死小子太能哭了。
人都在,吉安将下午月娘说的事给讲了,说时特地留意了骗婚团伙,见几人是面不改色,心中连叹厉害。
方圆凝目,片刻后摇首:“无需管,由他们作。”因着吉星入七杀命宫,骆家那姑娘的命势也随之生变。可既成了亲…为何又要回头?一回头,死劫又起,终…难逃命数。
剔去鱼刺,将肉送进媳妇嘴里。楚陌嚼着脆骨,咯嘣咯嘣响,低垂的眼眸里阴沉沉。
近来忙着带小虎子,他没空收拾津州骆家。不想有人竟自己往这撞,怎的…是怕他忘了吗?
要怎么收拾呢?楚陌嘴角微扬。让他们沾点不能沾的…譬如黎永宁。黎永宁现正拿他没法子。他决定给她铺条路子。
经了几回事,全京城都知他在乎安安。动到安安,就能乱他心智。刨一口饭进嘴,楚陌嘴角扬得高高。
一直盯着的吉安,凑近稍稍轻声问道:“相公,你在想什么美事?”
楚陌转过脸,不等嘴里饭咽下就道:“想着怎么正确地下饵钓鱼。”听了月娘所述,他现在已经确定,骆张氏早知道骆斌云与韩芸娘通奸又联手杀人的事。
看来他楚家的家财是入了骆老太太的眼了,不然也不会放独子到齐州府。他得庆幸骆老太太胃口大,想独吞楚家,将一些事瞒了张仲。
下饵钓鱼?吉安余光瞥见方圆师父调头过来一脸怒色,有些不明。这是又怎么了?
“你是在讽刺为师?”方圆看孽徒还刨饭,心里堵实了:“你再阴阳怪气地刺我,我就拿钵出去化缘。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不孝顺。”
楚陌抬眼细细看他:“去吧,京里除了那么几个人还能从您这张老脸上找出程隐太子的影儿。旁的…估计连程隐太子是谁都不知。”
跟安安说话,他声儿都是轻轻柔柔,哪里阴阳怪气了?还对号入座。
“你…”
“师父,我给您裁了两身僧袍,已经做好一件了。您试试…”吉安掐了一把嘴坏的楚大老爷,站起跑去小书房,将昨晚上收好边的那件僧袍取来:“料子是相公挑的,轻薄丝滑,天热时穿着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