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赶她走了,其又哭又闹,以命威逼。
“皇上,冯婉娘…冯婉娘比臣大了七岁啊!”吕曹华哽咽:“臣都拿她当半个娘。”
“当半个娘?”楚陌嗤笑:“你有拿她当娘一般敬着吗,那吕从庸又是怎么来的?”
善之的嘴太快了,景易默默地闭上才张开条缝的口,他想质问的话被说完了。
不少官员都颔着首。
吕曹华梗着脖颈,久久耸着的肩慢慢落下,丧气地垂下头。从庸…他没想留,是冯婉娘同意降妻为妾,他才允她生下来。
娘说…有个孩子,冯婉娘才能被拿得死死的,不敢再胡闹。多少产婆都说那胎准是个女娃儿…可生下来却是个儿子。
算算…冯婉娘死了有十七年了。他把她的棺和过往埋得深深的,就当从来没这么个人。吕曹华眼眶红了,逃避了十七年…终他还是毁在了冯婉娘手里。
朝野寂静,楚陌沉声打破:“你们都在讲战败国使臣来朝的仪程,有几人还记得北伐军正走在回朝的路上,不日将抵京?”
“朕记得。”景易真情实感,眼里泛着晶莹:“自漠辽大军来犯那日,朕就在盼着这天。漠辽投降后,朕都在数着日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仲带头跪拜高呼。
不等下朝,工部尚书吕曹华就被剥了官服,推出了东午门外。失魂落魄,踉踉跄跄地走着,再无今晨上朝时的威风。到了此刻,他终于悔了,不过不是对冯婉娘,而是悔自己不该与楚陌争锋。
那人…招惹不得。
可醒悟得太晚了!
下朝后,楚陌没看皇上一眼,在其离了太和殿后,立马起身走向张仲。
张仲见着他,脑门的皮都绷紧了,抬手拱礼:“楚大人最近喜事连连,我还未当面恭贺。”
“张阁老客道了,我今日寻您也是有事相求。”楚陌直言:“是这样,您也知道内人前阵子产子的事…”长话短说,将事表述清楚,“要不是月娘相告,内子也无法提前防范。此情难报,我与内子思来想去,还是…要拜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