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抱着没了气的王妃,痛哭流涕:“你都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为何还犯傻?你要我怎么办,怎么跟几个孩子说?万茹…”
朝上没有南平侯府的人。景易心里的气平了一些,恭亲王妃临了了,到底叫他高看了一回:“来人。”御前侍卫出现在殿外。“去南平侯府告一声,恭亲王妃走了。”
“是。”
张仲擦着老泪,都到这境地了,恭亲王妃死了比活着好。活着…就以她做下的事,宝翠九翟冠肯定是戴不了了,还要影响恭亲王世子。死了…一死百了。皇上还要念她个好,毕竟她自己动手,总好过让皇上为难。
殿外万里晴空,暖阳高照,一片金灿。殿内大臣心寒寒,今日的早朝还看不到头,太漫长了。
腻人的血腥令人作呕。恭亲王哭过后,横抱起王妃,踉跄地出了太和殿。有宫人想要进殿清洗,却被皇帝挥退。
“祁中垣。”
身子一抖,祁中垣颤着声道:“皇上,臣对黄隐语的过去真的一无所知。求皇上宽恕,臣识人不明。”
现在求宽恕?他这梦做得未免也太美了。一个亲王妃都死了,他们还有被宽恕的余地吗?景易轻眨眼:“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有没有仗权敛财?”
祁中垣吞咽后大力摇首:“臣没有臣没有,还望皇上明察。”
“是吗?可朕不太信呢?”
殿中死寂,这不信…能怎么办?很快他们就有答案了。景易笑之:“不信没关系,等朕抄过之后,”看着祁中垣眼珠子慢慢凸起,面上的笑更是温和,“就知道该不该信了。”
“皇上,臣没有啊。”祁中垣急爬向前,直到台阶处被两个大太监拦住才停下:“皇上,您要信臣,臣真的没有。”
信你?景易笑容一收,冷声道:“小尺子,你亲自去,祁中垣府邸,通州祁家,都给朕抄一遍。”
她的两个孩子…黄隐语一下爬起,冲殿上吼道:“皇帝,你没有证据,怎么能肆意抄大臣的宅邸。百官都看着呢,你就不怕他们寒心吗?”
“臣等不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个个声音高亢,无一不在心里问候黄隐语、祁中垣,包括进奎文。
景易笑了:“尔等都不怕寒朕的心,朕又怎么会怕寒尔等的心。”冷眼看着黄隐语,“有这时间操心朕与百官,你还是先想想之后吧。庞大福,带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