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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语心一紧,品着她娘的神色,点了点头:“一字不漏,全记在心里。”

舒了口气,月娘道:“那就好,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既做了下人,就别没上没下。”眼盯着闺女,“主子的东西、人,你都不许妄想,不然迟早没活命。”

“您怎么找来的?”辛语心生疑窦。

月娘压着声:“外头都说状元郎俊,你…有没动过歪心思?”

“没有。”辛语摇头:“就姑爷那性子,除了姑,谁对他动心思谁倒霉。”

来时她焦心了一路,这会总算踏实了。月娘拧眉:“有人寻津州去了。上来就恭喜我,说你福气大,跟了个好主子。还讲什主子身边就你一个得力忠实的丫头,日后必定开脸做侧房…我呸,去他娘的,他一家子女眷才活该给人做小。”

辛语急问:“娘,那人您认识吗?”

“关键就是不认识。”月娘再警告闺女:“你想好日子过,千万别生这念头。娘是过来人,再大度的女人也容不下心悦的丈夫,与别的女子共枕眠。”

她是真怕闺女年纪小不懂事,只喜俏郎君,生生把自个好不容易挣得的福给折了。

“您跟我说的话,我都牢记。”辛语抓住她娘的手:“我带你去见见姑。当年离开庄子的时候,她还给我银角子,让我偷偷予您。您今儿既然来了,怎么也该去给姑磕个头?”

月娘也正想去见见主家:“没大没小的,怎么能叫姑?”

“叫习惯了,姑也听习惯了。”辛语给她娘整整衣饰:“小弟还好吗?”

“挺好的,老虔婆再恶,对孙子也恶不下手。”闺女眉眼间尽是她死鬼爹的影子。月娘欢喜,总算长大了,长得都比她高:“你不跟着要饭吃,我可一点不容人欺。这几年,那几个被我收拾得还算服帖。”

再见月娘,吉安不意外。津州就紧挨着京城,本来她就想着,等辛语及笄时,着人去津州寻看看。寻着了,就请过来用顿饭。不管怎样,辛语的命是她娘费劲儿保下来的。

“月娘给您磕头了。”

“辛语快把你娘扶起来。”吉安不知她是怎么寻来的,示意青雨搬两只凳子过来。

青雨也替辛语高兴,搬了凳子来,朝她挤了下眼就退出了堂室,留她们和主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