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兹力眉头一紧:“假的?”正想着人去把楚陌追回来,就闻两字“真的”:“那你还说个屁。”
小尺子加重语气再强调一遍:“不是皇上给的。”
不是皇上给的,难道还是楚陌抢的?宫里藏着、隐着那么多暗卫、密卫全是木头吗?九龙纹令牌有两用,一、见之如皇上;二、免死金牌。这天下就一脑中灵光一闪,不是…好像有两枚。
再想小尺子刚说的话,魏兹力抿紧唇,粗粝的手捂上嘴,两眼瞪得大大的。他终于晓得楚陌为什敢那般大胆了?宫里那枚是假的。真的被程隐太子拿去压僧袍了。
小尺子说楚陌拿的是真令牌。
“别捂着自个的嘴。”小尺子推人往城门口:“赶紧去缝他们的嘴。”
楚陌跟程隐太子什么关系?父子…祖孙…应该都不是。魏兹力大跨步往城门口,不是皇上给的,他心里好受点,帮着压几天还是行的。希望楚陌监军能捞个…脚下一顿,不对…不对不对,程隐太子可是战场上的王。楚陌真的是去监军的?
思及南边的赵子鹤还没人收拾,魏兹力心怦怦跳,连忙打住,不敢再往深里想了,赶紧去“缝”嘴。
楚陌离京了,吉安如常过日子,拉着神伤的娘着手准备娃儿小衣。詹云和后院的事,经过一夜发酵,已是人尽皆知。有御史弹劾,庶吉士之名当朝被除。永宁侯世子夫人上门来探望,才知吉安怀喜了。
虽人家娘看着,但费氏还是忍不住叮嘱:“别不动弹,怀着身子是娇弱,但能动还是要动一动。每日里绕着小园走几圈,到生养时,你就知道好了。”
“我有走。”吉安笑得温婉,早起她还会打两套太极拳。
费氏笨手笨脚地帮着理线:“想吃什就吃什,但咱们也得注意点,别把肚里那位养太肥。”她就吃过罪,“墩子生下有六斤六两,差点要了我的命。”也就是那回吓大了,这两年她想再怀一个,夫君愣是不同意。
说什儿不在多,养好了一个就够。
话,吉安都听见去了:“谢谢费姐姐。”她自有喜以来,吃的确实有点多,还总饿。不过好在进的都是些高蛋白或红肉,肥腻的全让楚陌吃了。一想起楚陌,抬眼望天,日头正烈。他该是已经提了军饷,上路了。
吉孟氏端来了牛乳羹,费氏急忙站起:“您别客道了,我就住前头府里,跟安妹子早相熟了。快坐下,咱们一道聊会话。”多淳朴的老人家,到这岁数了,子孙没落个好景,也是挺悲凉的。
安妹子孩子上身的正是时候,南北都不稳,将来世道难说。把几个老人家拢在身边,亲眼看着,最心安。
“丫儿能投了您的缘,也是她的福气。”吉孟氏送了一杯牛乳羹到费氏面前:“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个姐妹说说话,真的是难求。这羹里搁了杏仁粒,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