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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赏赐,流水似的往宣文侯府送。也就送个意思,宣文侯又无子嗣。死后无承继,那些不还是进国库?

詹云和看不懂眼前人了:“你怎知道是太子?”不喜张家的又不止东宫,无论哪个皇子有心那个位置都不会喜京城张氏这样的大世家。

吉欣然也卖一回关子,站起身道:“我们但瞧着吧,太子没那么简单。”转身走向门,“夫君不妨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要站队就学小姑父,尽早明志。晚了,人家灶里的饭都焖出香味来了,可就不缺咱们这把火了。”

目送她离开,詹云和嗤笑,来了这么久,也就最后一句话说得还实在。只真如她所言,楚陌站队太子了吗?

次日早朝,未等皇帝现身,御史台的几头老倔牛已一脸凝重,个个凛然。文臣武官今儿无一缺席,几个已封王的皇子更是早早就来了。倒是太子还是如往常一般,提前一刻到。

在经过张仲时,瞥见其面色灰败发有乱,景易不禁转过身来细瞧。嗯,脸上老纹都深了不少,胡髯也没修整,看着像是一夜间沧桑了。只他若记得不错,张仲今年已六十又六了,本来就该这幅模样。

“太子殿下。”张仲见他凑近,立马跪地行礼。

脸上妆了?景易没瞧清楚,不确定,又低下头去看:“张阁老,你还好吗?”关了文风高盛的六省书岳楼,他这心头血没少出啊!

张仲未答好与不好,只说:“老臣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孤不能不关心。”景易还记着昨日在状元楼里听到的那些话:“外头有些士子对于张家关闭书岳楼反响极大,都在说楚陌无事生非。甚者还有言书岳楼关闭,实乃天下文士一大哀”

“臣有罪。”张仲咚一声叩首在地。

景易也未叫起,愁眉作苦思状:“孤昨儿一夜未眠,都在想朝廷建的县学、府学、书院、国子监等等,又于那些文士何意义?”

一语落地,文臣武将均跪地:“臣等有罪,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嘴不对心,景易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回过身来到大殿之下的书案后坐下:“孤只是有些疑惑罢了,你们都起来吧。”

张仲额上生汗,关闭书岳楼后,外界言论张家确有插手,但东宫就没有吗?今日此般质问,可谓是明着压他将剩下的七省七十三家书岳楼也关闭。太子

“皇上驾到。”

群臣才起,就迎来了太监唱报,立马再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之上,唯太子深鞠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