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姑,见她竟一点没在气,实想不通。辛语不忿:“她有大病。”
吉欣然有没有大病,吉安不清楚,但却晓其认定了她是克夫命,故打她的脸也没什顾忌。
也不怪,因为她插这一脚,不管之后亲事成与不成,此生若无意外,楚陌于吉欣然都只能是妄想。吉欣然梦断,恼也正常。一恼,可不就没了心智。再加吉彦现在身份不同了,她胆子也跟着大了不少。
“辛语,姑今天教你一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个我懂。”辛语停下手中动作:“可是姑,就因为这八个字,您在外便会一直偏着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吉安笑之,怎么可能。前世,吉教授在教这话时,讲正负价值。正价值正向扶持,负价值自然是剪去,如此才能及时止损。
十九这日丑正,吉家就全起了,简单吃了早饭,吉俞领着几个半大小子去镇上私塾。吉忠明老两口则带着女眷往寒因寺,吉诚赶驴车。
寒因寺在迟陵县西边,吉家处南向,去那也不用进城,直接沿着官道走。只是距离是真不近,足二十五里路。
赶到善林山下的小集市,天都亮了。
“包子,三鲜包子又鲜又大,两文一个,三文两个”
“烧饼葱油烧饼”
听着外头的叫卖,窝在洪氏怀里睡了一路的欣欣不安稳了:“娘,油糕好吃。”
洪氏抽帕子给她抹了下嘴:“一会娘给你买。”
“好。”
这驴车才行了不过十丈,小胖丫又听到卖炒栗子的声了,摸爬站起下巴搁在她娘肩上,两眼滴溜溜地盯着车棚:“香啊,”似能闻到一般。
冬日里,上山的香客并不多。一家老少上到善林山顶,就有小沙弥领路去无量佛宝殿。拜了佛,吉忠明上前问留守殿中的僧人:“弘善方丈在寺里吗?”
“阿弥陀佛。”大和尚双手合十:“在的,请问施主寻弘善师叔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