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不要走……”
半夜,贺云轻迷迷糊糊地醒来,就看到燕君义晃着头,额上的湿巾掉落在一旁,仿佛意识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中,表情十分痛苦,手在半空中乱挥。
贺云轻微微一惊,瞬间没有了睡意,忙上前去抓过他的手,“燕道长,怎么了?”
而握住的刹那,对方就紧紧地拽着他,让贺云轻一个踉跄,扑到了身上。
“别走……”床上的人似乎才心安了些,喃喃低语。
“……”贺云轻就着这个姿势撑着,不敢动也不敢压到他的伤口上,凝视对方紧蹙的眉头舒缓许多,才自言自语地道,“哎,道长你是梦到什么了?想你的性子这么……居然会……”
可发觉难得被他这样的人如此依靠,就无意地笑了笑,改口轻声道,“算了,你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
天边肚白,院子里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
燕君义幽幽转醒,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刚想坐起来时,感觉到被什么东西压住。他低眸一看,就看见一个脑袋正趴在自己的衣服上。
燕君义,“……”
“你醒了?”贺云轻也揉着惺忪的眼,因守了一夜,打了个哈欠。
燕君义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呆呆地看着他,凌乱的头发还翘起来,贺云轻嘴角一弯,突然觉得有那么点可爱。
“我昨日……”一说话,燕君义才发现喉咙沙哑得厉害。
“你昨日发烧了,烧得可厉害了。”贺云轻马上起身给他倒来一杯温水,递过去,“那,喝吧。”
“……”燕君义没有拒绝,接过一口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