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真是大胆,记者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了搞个大新闻口不择言的抛出了这么个话题,裴景之现在的意思不就是说白少将是白家的提线木偶,只能照着家里人的选择和某位名媛结婚,配不上他妹妹么。

记者忍不住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呵呵呵裴少爷还真是爱开玩笑。”

裴景之目光淡淡的扫视了眼记者,记者顿时间感觉到了一股冷意,他听这位贵族青年尾音微扬,说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我从来不开玩笑。”

记者:“”

记者的同事见状说道:“我听说这世上有种人很擅于伪装,裴少爷能自证一下你的听力没有任何问题吗?”

裴景之轻笑了一声,“你要我如何证明呢。”

记者同事:“蒙上你的眼睛,如果你还能和我们对答如流的话。”

“温小姐说过,像你这类人似乎从出生开始就缺少了五感,听觉和嗅觉都是其中之一,我们今天还准备了几瓶香水。”

“可以的话,希望你能辨别一下这些香水分别是什么基调。”

裴景之没有动作,幼年时发现自己听觉消失,为了那么些可笑的尊严,他一直在假装着自己和正常人一样,从别人眼里一开始的并不怎么愿意回应人,逐渐变成了对所有人永远都很专注。

似这般被人将伤口大庭广众之下揭开倒是成年以后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但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想到那个人,胸腔深处立即涌上了一股暖意。

只有她是值得在意的。

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的目光或者是想法,和他毫无干系。

“裴少爷?”记者同事看他久久没有出声便催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