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兰画宫里值守的侍卫求见,进来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启禀太子殿下,公主不见了。”
说完,他忙递给宫惟一封信,是兰画留下的。
宫惟看完信,“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咬牙道:“果然是年轻人,呵,会玩的很呐。”
太子妃犹疑的拿起信,看完后忍不住掩唇轻笑,“画画这是和南堰国主游山玩水去了,顺道回南堰。”
“女大不中留,走了就走了,眼不见为净。”宫惟起身离开。
不中留的兰画此刻正在北楚边陲一幢精致的庄园里,推开窗,可见苍茫的雪山。
微曦的晨光照在绯红色的床帐上,帐内被镀上一层粉红色,更显春色旖旎。
江湛嘬了一下兰画耳垂上的软肉,慢条斯理解开她身上的薄绢,兰画睡的迷迷糊糊,听见身上悉悉索索的响动,嘟了嘟红唇,不悦道:“还来!”
男人清浅的笑声在耳边漾开,她耳根过电般激起一阵酥麻,懒懒的讨扰,“江湛,让我睡会吧。”
赶了半夜的路,又折腾了半宿,几乎没阖眼,江湛依然龙精虎壮,可是她不行了呀。
江湛显然不想放过她,拉起她软成面团的身子又闹了一回春。
大地渴了太久,仿佛再多的春露都不够润泽。
兰画被折腾的昏昏沉沉,心里又如灌了蜜糖,他们因着各自的性格、背负的枷锁误会了两辈子,耽搁了两辈子,不过还算幸运,此后余生都可以用来弥补。
她一直认为江湛薄情,自己是一往情深的那一个,现在看来,真正薄情的是她,当年月阴关孤注一掷的刺穿自己的胸膛,是因为脆弱、因为心死,因为绝望,也有一点是因为想惩罚他吧,现在回想起来,她的心真狠呀。
她以为自己一无所有,掌握不了控制权,只能以这种决绝的方式留在他的心里。
可她并非一无所有,她早就掌控了他的心,因为寄人篱下的那点自怜自哀,她并不相信除了床上的那点热情,他还能念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