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妹妹喜欢,他定会撮合,哪怕那个人是江湛。
回北楚后,兰画面上看似平静,可宫惟能看得出来,她眼里无光,过的不快乐,和春风乐坊明艳恣意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的心在南堰,不属于北楚。
江湛那家伙,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做了国君后对妹妹初心不改,不,是更用心,或许,兜兜转转以后,他才是最适合妹妹的。
想到这里,宫惟心里一阵轻松,为妹妹高兴。
见宫惟头也不回的走了,兰画对哥哥的行为瞬间迷惑,他这是什么意思?而屋里微妙的气氛,又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兰画勾着头,乖巧的站着,两双手紧捏着袖子,手指不由自主抠袖沿烫金的花边,不情不愿的小情绪昭然若是。
江湛嘴角微微上扬,他走到兰画对面,俯下身子说话,语气很轻,“我和贵国储君有同样的烦恼。”
兰画一怔,掀起眼睫看他,“什么烦恼?”
话刚问出口,她就意识到江湛的答案,“啪嗒”又垂下眼睫,懒得理他。
自古以来,国主登基以后必须尽快立后,宫惟尚是储君,就被朝中的那帮子老臣逼着尽快选太子妃,更遑论江湛这个皇帝了,只怕他的烦恼比宫惟更大。
但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呀。
江湛离兰画很近,目光沉沉的压下来,仿佛要将人吞噬,兰画悄悄往后蹭了半步。
谁知她向后退了半步,江湛跟着欺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男人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洒下来,兰画呼吸有点乱。
“兰画,”他的声音低哑淳厚,只喊了个名字,兰画登时头皮一麻,很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