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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毒的计谋。”江湛吐了一口浊气,对着窗外掷出一声响,须臾宴行跳窗进入室内,江湛道:“带他回昭狱,严加看管。”

宴行恭谨应“是”。

江湛站起身,抱着兰画,飞出了窗户。

兰画身心俱疲,脑中混乱,昏沉中她只觉身子凌空飞跃,耳边风声呼啸,她颓然躺着,已经管不了江湛会带她去哪。

几息之后,江湛飞身落地,兰画虚弱的掀起眼睫,发现二人在她卧房后面的水榭,江湛一脚踢开通往卧室的大门,缓缓将她放在床上。

兰画捂胸轻咳了一声,这才发现被巫医击掌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江湛扶着兰画起来,撩袍坐到她的身后,兰画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同江湛讲上一世他中蛊虱这件事。

“那个”她蓄了一点力气,刚开口,却听江湛斩钉截铁道:“别说话。”

接着兰画感到背上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股股暖流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胸口的痛感一点点消弭,身上也充盈着力量。

江湛将自己的内力输给兰画后,才收了手,倦声道:“什么都别想了,你先修养好身子。”

吸收了江湛的内力后,兰画受的伤不治而愈,她感觉自己已经与常人无异。

她转过身,目光落到江湛肩上时,瞳孔骤然一缩,失声道:“你的肩膀”

江湛的肩膀上赫然立着三根银针,那银针一半入肉,一半露在外面,闪着雪亮的寒光。

江湛转头瞥向自己的肩头,伸手拔下银针,不以为意道,“区区银针,不碍事的。”

说完,他起身欲走,抬了几次腿都没站起来,又坐回榻内。

兰画见势不妙,伸手扒开他的衣领,只见他肌理紧实的肩膀上,有三个血窟窿,正往外渗血,而血窟窿周边的皮肤变成了暗黑的紫色,那黑紫在皮下缓慢移动,似有扩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