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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摩挲他的喉结,媚眼如丝,小喘着调笑,“王爷不行了?”

呵,泰山崩塌,把那朵娇花吞噬的一干二净。

行完房事,不管多累,只要尚存一丝力气,她都会命人送进来一碗汤药,暗色的汤汁不知掺了多少药材,闻着就能作呕,她却毫不犹豫的喝下,日日如此。

他塞她嘴里一颗蜜枣,轻轻拭去残余的药汁,“何必非要苦着自己。”

她原本满是倦色的脸上突然焕发出光彩,两只眼睛弯成细细的月牙,“王爷不是想要个孩子么。”

他眸光一凝,这才想起来,自己确是说过,当时他被祖母和萧皇后催的急了,后来两人云雨,情到浓时,他随口提过。

其实他并不想要孩子,甚至对婚姻都心有恐惧,自小看着父亲和王妃形同陌路的夫妻关系,他心里对婚姻是排斥的。后来得知父亲娶王妃不过是为了给他一个光明长大的身份,他更觉婚姻就是一场交易。

他没有受制于人,不必做这种交易。

而孩子,更是枷锁般的存在,如果不是他的出生,他的父母可以过另外一种生活,而不是一个被无辜赐死,另一个被囚皇宫。

他在朝堂沉浮多年,大权在握,劲敌环肆,当然不会给自己招一个麻烦。

兰画于他已是例外。

他不想在任何人和物上投注感情,成为别人拿捏的把柄,但对这个女人,白日他尚能保持清醒,夜色下却控制不住对她的贪婪。

贪恋归贪恋,孩子他却不想要,若不是太医私下对他说,兰画是不孕体质,那么她现在喝的就不是坐子汤而是避子汤了。

他虽不忍说出真相,但见她为了怀上孩子日日喝这苦药心生怜悯,揽她入怀,“我不是必须要孩子。”

她挣脱他的怀抱,湿漉漉的水眸瞪过来,“可是我想要,我一定要生一个流着我们共同血液的孩子。”

心下一动,他扯下她的衣带,红着眼睛欺压下来,“本王今夜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