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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终究只是他和她之间的恩怨,不必牵涉其他人。

誉王爷把自己关在房里,慢慢回忆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少时的两小无猜到长大后的渐渐疏离又到肌肤相亲后的生涩别扭,他怎么想都想不透,哪里招惹了她,何来那么大的愁怨,让她如此孤注一掷的逃离自己。

分不清是怨恨还是不甘,他心里激愤难平,发誓哪怕把南堰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抓回来,把所有的账,一笔一笔算清楚。

三年后。

吴福楼大堂,人声鼎沸。

“唉,你们听说了么,小皇帝撤去了摄政王,独揽大权了。”

“摄政王?是不是誉王府的那位小王爷?”

“是呀,是呀,他以前可威风啦,皇帝全听他的,只可惜,今时不比往日啊。”

“他怎么了?犯事了?”

“这话呀,还得从三年前说起,当时誉王府有一位表小姐,原本和李尚书,也就是当今的李丞相的嫡孙李勋定了亲,谁知当这位表小姐在誉王府守孝的时候,竟然和誉王爷有了首尾,被立为侧妃,此举可是直接在李府脸上贴巴掌呀,可胳膊扳不过大腿,李家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哎,要不说这风水轮流转,后来李丞相交接上国舅爷,步步高升,而这誉王爷,不知为何,反而走了下坡路。”

众人恍然大悟,在“女人都是祸水”的结论中结束了这场交流。

二楼的一间包厢,宫惟伸手关上窗牖,斜倚在椅背上,目有所思,“江湛还在私下找人?”

黎广点头,“整个南堰都寻遍了,看状况他下一步应该打算去临边的几个国家找。”

“按道理来说,我们属于同病相怜,而且,说不定找的还是同一个人。”宫惟转眼看着黎广,神色端肃,“黎叔,你确定三年前陪兰画姑娘来吴福楼的那个管家,就是当年母亲身边的护卫么?”

黎广道:“十几年没见了,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单看面相我只有七分的把握。”

宫惟凝神深思,“我们和母亲走散的时候,老誉王爷正好在北楚,而兰画姑娘和江湛又非亲生兄妹,若再加上这两条,就有九分的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