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握住被震麻的手臂,冷哼,“那临时更改筑路方案,你怎么解释。”
江湛阔步朝门外走去,“我需要和你解释?”
宫惟愤怒,飞脚欲追,黎广突然从门外窜出,堵在了他面前,冷冷道:“殿下,您越矩了。”
宫惟一怔,颓然垂首,心里划过沉沉的失落感,今日的行事风格确实不像他,他一个敌国质子,在南堰政商两界混的如鱼得水,靠的就是各取所需,绝不越矩。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惜得罪誉王爷,也要帮兰画。
见他神情委顿,黎广道:“殿下还是要以正事为重,而且,属下今天似乎看到当年保护夫人的那个故人。”
宫惟倏然抬眼,“真的?”
江湛抱着兰画上了誉王府的马车,径直从后门离开了吴福楼。
车厢里燃着银骨炭,暖气四溢,江湛坐在后座,眼里仿佛有化不开的冰。怀里的女子吐息均匀,显然已经睡着。
他掀开大氅,果然见她睡的正香,稠浓的眼睫像两把蒲扇,低阖着,在下眼皮拢出两道淡淡的乌影,小嘴微张,殷红的唇瓣随着车厢的颠簸微微阖动。
她面色越来越红,从脖颈蔓延到衣下看不见的地方,江湛收回视线,喉结不动声色的滚了滚。
“把炭盆取走。”江湛突然吩咐道。
没了炭火,车厢的燥热慢慢冷却下来,兰画面色放松,一路睡到誉王府。
夜色渐浓,誉王府的正门大敞着,门前的台阶处摆着两排垫木,马车一刻不停直接驶进王府内院。
到了翊和殿,江湛搂着兰画进了自己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