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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画仍坐在圈椅里,耳根却悄然爬上两片燥红,窗扇虽然已经关上,对面男女的声音太凄婉,丝丝缕缕还是传了过来,估计药效还没过,那二人求饶的声音中还带着压抑不住的欲望。

兰画绞了绞手里的帕子,恨死了那糊人的婆子。

那夜,他们也是这般纵情,她当时只以为因他喝醉了酒,却不知起自她身上的虎狼之药。

煎熬了半晌,对面的嘈杂才慢慢止住,兰画几无可查的舒了一口气。

没有了外音,室内顿时陷入死寂,空气是凝结了般的冷。

不知不觉中,天色也暗了下来,室内灰蒙蒙的,气氛愈发的压抑。

兰画面上却已恢复了泰然自若,仿若没有察觉到江湛故意晾着她。

这时,宴行敲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卷状纸,恭声道:“启禀王爷,那些人都招了。”

江湛这才抬头,目光先转到兰画身上,下颚一抬,“过来听听。”

待兰画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下,宴行才继续,“本案主谋是西域客商富春山和百花楼老鸨丁金兰,崔国舅只是受邀“赏盛宴”,皇帝身边的虞美人本就出自百花楼,那“美人骨”是老鸨给她的,剩余各级销售商,业已按着祁王给的名单全部抓捕归案。”

江湛肃然道,“此案牵扯宫廷内帷,主要干犯全部送去昭狱,严刑令其供出全部同伙。”

昭狱,那可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

宴行斟酌道:“那曹国舅”

江湛脸色变冷,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崔平这老滑头,把自己摘的倒是干净,堂堂国舅爷和朝廷重犯沆瀣一气,有辱国风,一并送去昭狱,自省三个月。”

宴行瞳孔一惧,失神到忘记回话,崔国舅可是两宫太后之一,崔太后的亲哥哥,当今皇帝的亲舅舅,就这么关进昭狱,还是三个月?

见宴行杵着不动,江湛眼风一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