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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碎进来,将那个穿着皇帝常服的高挑女子身影,镀上层薄薄的金色。

“陛下,前几天您说着人研究易于携带的垚表,一直没什么进展。”

虞姣姣笑容满面地打开锦盒,里头有一只手表静静躺着,“可巧我今儿从珍宝阁寻来一件来自外邦的垚表。一看我就知道陛下您肯定喜欢,就匆忙进宫拜见陛下了。”

“这不是安国工匠能做出的垚表。”皇帝扫了眼锦盒,指尖微顿,“可有问过珍宝阁,这块垚表的来历?”

“是从小满城的当铺献上来的。”虞姣姣:“据说是个化形没成功的银发狐仙,当了自己的珍宝。”

“这世上哪有什么狐仙。”皇帝摇了摇头,召来一位劲装打扮的女子,“着人细细去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刚一汇合,虞殊就一脸忧色安慰颜槿,“命数这种东西都是你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所以不要太在意。”

颜槿:“你在说什么?”

她家没死人啊。

“我都知道了。”虞殊愈发担忧,“虽然十几口家人都陆续去世,但他们要是在天上看到你这么难过,也会不开心的。”

颜槿慢慢“啊”了声,明白虞殊为什么这么说了。

但颜槿起了逗虞殊的恶趣味,便故作伤心,“我确实是挺伤心的,所以随身带着它们的灵牌。”

“那待会回家我也给他们上柱香。”虞殊面露感动,“随身携带灵牌,颜槿,真看不出你是这么重情重义的人。”

颜槿沉吟一会,“也行。”

“你之前都没提起过这事,忽然跟县令提起,肯定是触景伤情,晚上说不定会祭拜他们。”虞殊神色严肃,“所以我刚看时间还早,就去买了点香烛纸钱,晚上我也和你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