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动了手术刀。
下手干净利落。
无论是切开皮肉取子弹,还是一针一针缝合,他的业务很熟练,眼神却再无悲悯……甚至带着点莫名的兴味。
从前那个世界的规则全部被打破,他救的这些伤者有白家的,也有鸿门的,他听到了一些关于鸿门已故少当家的传说。
“鸿门庞杂,做的生意也……不可说,自从少当家来了之后,阿公的担子轻了……”
“他做过什么?”
“额,少当家很好,收留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走投无路的人都可以去求他,但是该还的还是还,鸿门不做亏本的买卖……”
“买卖?”
“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人,总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且,少当家很会挣钱,的那些大佬没有一个不羡慕阿公的,少当家那么有钱……”
“……?”
问题走向忽然就歪了,今天来的病人没意思,只捡好听的说,直到做完最后一台手术,陆白从地下黑诊所出来,还是有些意兴阑珊。
“殷阿公那边今天来不及去拜访了,听说他老人家最近很忙,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
白家的庭院里,白璇递给他一支烟。
“殷阿公,是他的义父?”男人接过,熟稔地点烟,他心脏不好,烟瘾却戒不了,终于没人说教,这是白家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