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是没用的,拖延更是,江彦丞将车门拉开,如谭璇所愿开了她的那辆越野。车驶出地库的时候,天在下雨,灰蒙蒙的,是萧瑟而平凡的锦城冬日。

熟悉的回谭家老宅的路,江彦丞开车依旧平稳,汽车电台开着,里面播放着热点新闻——

“近日,仁信医院涉嫌卷入假药案及受贿案,事件曝光后,引发受害者家属的强烈不满。更于13日凌晨爆发一起恶意杀医案件,犯罪嫌疑人陈某因不满医院对其母亲的死亡及赔偿问题,持刀进入医院,偶遇骨科陆医生,陈某残忍用刀刺入陆医生心脏……截至目前为止,陆医生尚未脱离生命危险。该恶意杀医案件造成极坏的社会影响,有关部门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一直到热点新闻都播完,车内也没有人说话,两个人的情爱在生死面前似乎不值一提,说多了就是矫情。

谭璇垂着眼眸,新闻里也报道了她——那个险些被割喉的无辜群众。

见过了生死,她才发现,她宁愿从娱乐新闻里获悉身边人的消息,而不希望从社会热点和法制节目里听见他们的名字。

三伯父那边没有打电话来,说明陆翊还没醒。

谭璇握着自己的新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拨过去问。

江彦丞蹙眉“宝宝,等我们的事解决,老公陪你去医院看看,嗯?”

“嗯。”谭璇点头,又笑开“我跟我妈说了,我们快到了。”

从来没有哪一次回谭家老宅的时候,心情如此沉重,哪怕是江彦丞第一次去谭家见家长的时候,也仅仅是忐忑而已。

二十分钟后,车开进了谭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