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白在左脸的伤疤处轻轻挠了挠,支起身体朝司思走去“走吧,小司机,搁这看什么热闹?你学医的能治跌打损伤吗?哥膀子差点被他给折了,过来帮哥正正骨。”
谭白说着,已经走到司思身边,二话不说,攥住司思的胳膊就走。
假山后面风那么大,司思一点没反抗地被牵着走。她盯住男人黝黑的手、露在外的黝黑胳膊,跟傀儡似的,恰好谭家后花园的亭台楼阁甚美,司思没来由地犯了文艺青年的病,瞬间脑补了一出千年的大戏,脑子里已经咿咿呀呀地开始唱起了《牵丝戏》——
“……他们迂回误会,我却只由你支配,问世间哪有更完美?
你一牵我舞如飞,你一引我懂进退。
苦乐都跟随,举手投足不违背,将谦卑温柔成绝对。
你错,我不肯对……”
“哎唷,当心点儿!”
随着一声沉冷的呼喝,司思差点栽了一跟头,本能地一把把身边的人抱住了。
尼玛,白日不要做梦,更不要梦什么傀儡牵丝戏,看看,傀儡翁一顿足,她这傀儡立马绊一跟头!
抱住身边人的那一刻,司思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栽得更狠了,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泛起活生生的少女心啊佛祖!
因为,谭三哥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头,一点没刚才动手揍人的狠戾架势,笑道“腿都吓软了?哥有那么吓人吗?膀子折了也不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