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绝对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东西。
过去二十几年里,他从未对太子有过任何非分之想,更不该厌世,毕竟他坐拥无上权力,掌控许多人的命运,又正是血气冲天的盛年。
可偶尔冒出来的不耐,却又使他像一个苟活千万年的皮囊,内里的一切都会轻易地被替换。
将热烈换成麻木、将野心换成妥协,却又偏偏将他对这位太子的君臣之间的疏离替换成了随时沸腾的一汪好奇心。
摄政王皱眉看着面前的人,心头偶然飘过自己是否是被下了蛊。
邪门歪道。
除此之外,又能怎样解释自己身上的变化。
两人目光相接,尹深见摄政王眼底深不可测,说道:“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苗头不对,尹深打算撤。
“去哪?”
摄政王拦住他。
“风冷,要回去了。”
这话本没有差池,却不想触了摄政王的霉头。
“冷?刚刚你跟你那侍从,倒是在冷风里聊了许久呢?”
尹深顿时心虚,他心里想的是完了,居然没发现有人暗中观察,俩人刚才说的全是机密,难怪此时摄政王这么奇怪,于是紧锣密鼓地盘算着圆谎。
然而他的紧张落在其实什么都没听见的摄政王眼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酸意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