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渊卯时起的,说是还要回岸上,他们天还未亮就走了。”钟信答,“李官人说那些药留着给您用。”
“哼,谁稀罕。”决明撇撇嘴,不再想那个无耻之徒的事,喝完粥,过了两刻钟又喝了药,在船上溜达了一圈。
甲板上,江锦年正憔悴地坐在椅子上喝药,他眼底一片乌青,昨夜一定没有休息。
见决明过来,江锦年起身问决明昨夜有没有休息好,决明忙说昨天晚上睡的很好,伤口也不疼了。
钟信死死地低着头,不忍心看两个熊猫眼互相吹嘘昨夜睡得好。
被海盗偷袭的那艘船船尾烧焦,已然不能用了,好在船舱没有被大火波及到,暂时还没沉进海里,江锦年连夜命人把货物转移到其他船队上,留了几人在原地等码头的海军过来处理海盗偷袭这件事。
手都伸到江锦年的船上了,这件事决不能小觑,江锦年坐在船上就开始写信,等到了汴京后,和决明告辞后,直接入宫禀报这件事。
而决明离家这么久,终于回家了。
岑朝安一下学便跑的飞快,风风火火地赶到家,把书塞给身后的厮儿,朝哥哥的院子走。
一年多没住过人的院子,此刻院门开着,院里石蒜花开灿烂,火红一片,花丛中,蹲着个穿白衫的人,朝安想都不用想,直接冲过去,“哥哥!”
决明蹲在地上转了个身,“放学了?厨房做了蝴蝶酥,先吃些垫垫肚子,今晚吃海鲜。”
“一起去吃!”岑朝安点点头,心中仍是激动不已,催促哥哥洗了手,吩咐厮儿把糕点端到屋里。
岑朝安给哥哥泡了茶,捧着一块蝴蝶酥,边吃边朝哥哥瞧。
决明放下手里的茶杯,问:“这两年在家可还好?”
“好的很,我上学,爹他上朝。”岑朝安点点头,挑了几件大事条理清晰地叙述了一遍。
决明走后,府里有人觉得主家白天不在家,干活松懈也无妨,差点闹出盗府里东西变卖的事,岑朝安不得不学着哥哥在家的时候,跟郑管家一同敲打敲打院里的人。
其次就是那群自称是岑尚书亲戚的人又来过一趟,依旧没讨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