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栀子花香味扑鼻,衡州一处园子的空地上,一个红衣少年手握长剑,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一阵夏风吹过,紫薇树桃红色花瓣纷纷飞舞,花中少年挽着剑花,目光专注。
“阿郎,有封信是寄给你的。”
吴渊双手捧着一个信封,听到这句话,李修戎停下动作,掩不住满脸欣喜,将长剑插入剑鞘,从吴渊手里抢过信,就站在紫薇树旁撕开。
“展信安:”
决明的字可是要比自己工整多了,李修戎点点头,接着往下看。
“李修戎大哥,屋已修好。”
落款:岑决明。
翻来覆去,只有这几个字,李修戎反复读了几遍,还是只有这几个字。
晚上睡觉,李修戎把信从怀里掏出来看,依旧是那几个字。
翻来覆去睡了一会,失眠的李修戎起来,凑着床头留的灯,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七八页的信,末了不忘“疑惑”地问一下为什么决明回信就写了几个字,是不是家里有事。
收到信的决明哭笑不得,哪是家里有事,是决明字丑,怕写太多暴露,所以不敢多写。
怕对方看着自己字丑,两人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谁都没有提及,却同时做起了一件事。
练字。
一来一去,栀子花开又败,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在决明床下藤筐堆满李修戎书信的时候,时间弹指一瞬,已悄悄溜过三年。
这三年里,中原地带一扫往日平稳,不是水灾,就是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