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偷窥这种事,你带上我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我蹲在书架的小角落里,看着不远处捏着粉色情书、涨红了脸的小姐姐和她对面的幸村,表示我很无辜。
旁边那个大老远就看到八卦第一现场,二话不说就拽着我猫下来的忍足一把捂住我的嘴:“嘘!这种事不叫偷窥叫学习,难道你不想知道神之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吗?”
我并不感兴趣,更何况我觉得你这么感兴趣反而有点可怕。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忍足的手,打算让他放过我,一个人吃瓜吃得开心就好。
结果眼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
“两位看的还开心吗?”
瓜主大人微微俯身,鸢紫色的碎发垂落在耳畔,笑得繁花三千。
“哟,幸村,我刚才眼镜掉了蹲下来找眼镜来着,真是好巧。”
忍足眼疾手快的用手托了托镜架,一副他只是路过不用管他的姿态,优雅自然地向刚走进图书馆的黑崎部长走去。
“我是来帮忍足捡眼镜来着的,你知道,他眼神不好。”
我一本正经的表示,然后一把拽住没有义气的准备抛下我跑路的忍足,不动声色的捏啊捏:“忍足,刚才不还说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吗,我扶你!”
于是我俩和谐友好的互相搀扶着,准备逃离犯罪现场,结果才走出一步,身后幸村就轻轻地笑了一声。
“宫村,我有一件事想向你请教。”
“……什么?”
我瞪了一眼说着“你们慢聊我先走了”自顾自开心跑路的忍足,扭过头来时已经是满脸笑容灿烂。
“只是想询问周记的事,不用紧张。”
幸村温和的笑着:“更何况小学的时候,其他的事情你也做过,不是吗?”
额,话说回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还是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段时间因为父母工作繁忙,暑假就把我托付给了父亲的后辈榊太郎。
因为对方在全国小学生网球选拔赛当评委,因此连带着我也跟着当了一段时间后勤。
刚好被分到幸村、手冢、真田那一组。
然后我就在第一次见面时,把手冢当成了正在欺负可爱小妹妹的不良,面无表情的狠狠吐槽了一顿,还拍着小妹妹的肩膀表示以后我罩着她来着。
小妹妹无言,小妹妹微笑,小妹妹轻飘飘的打了个6-0,然后温和的向我表示,他是少年组的小组队长幸村精市。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社死。
因此第二天就缠着榊太郎叔叔好说歹说死活不去,至此,也曾平平安安的没有交集了六七年。
这一次研讨会,我看他没有反应还以为他已经忘了。
谁知道隔了这么久这个人还这么记仇啊!
回想到这里,我万念俱灰:“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悲壮,幸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要是在以往,我还能感叹一下美人笑起来就是好看,但现在我只觉得一把刀在我脖子上晃啊晃。
但好在幸村并没打算为难我,只是问我为什么会想到以「运动」为主题。
“我还以为,你这次会写《地狱》。”对方如此说道。
“诶?你看过我之前的周记?”我有些震惊。
说实话,我喜欢看的书一直都有点边缘文学。
从《海底两万里》到《厚黑学》,跨度大,范围杂,因此周记里很难和其他人找到共鸣。
丹·布朗是我从年初就陆陆续续在读的,也就是说幸村最起码从年初就开始关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