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昨夜琼林宴,两人饮酒又同住,傅林氏就想,这次儿子大概是逃不掉的。
谁曾想,陛下竟然再一次忍耐。
难道陛下中看不中用吗?
傅林氏探究的目光让傅清瑜头皮发麻,连忙道:“娘,我跟陛下商议过了,过几年再说。”
“过几年?”傅林氏心里一紧,“你这是何意?”
傅清瑜忽然跪在傅林氏面前,恰巧傅文庭过来,就见到儿子说:“爹,娘,孩儿不孝,昨夜孩儿与陛下说,不入翰林,想去外放,从县令做起,至晚五年便归。”
“你要去外放?”傅林氏忽然有些发蒙,下意识转头看向丈夫。
傅文庭其实隐约猜到过,这会儿倒不惊慌:“你可想清楚了?”
“是。”傅清瑜跪的笔直,“陛下也同意了。”
傅林氏眼眶发红:“你这孩子,外头哪有京城好,你做什么非要去外头?”
傅文庭揽着夫人的肩膀,让她坐下,道:“他年轻气盛,身体又好了,倒不必拘着他,天大地广,总该出去看看。”
“可是我哪里舍得。”傅林氏看着俊秀的儿子,见他眸色坚定,就知道更改不了,她心里更是难受,甚至都不想见他了,“你快回去,别碍我眼。”
傅文庭道:“清瑜先回去吧,这事我跟你娘说。”
傅清瑜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走了,刚出大门,就看到傅林氏打了他爹一下,似是在埋怨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同意了。
其实傅清瑜也不舍得祖母还有爹娘,但是相比起来,他也是真的想出去看看。
游街过后,三百五十名进士陆陆续续收到任命,启程奔赴大晏各地任职,周天灵名次不显,也要外派出去做了县令。
赵稹希接到旨意入翰林,任正七品编修,他询问了一句:“大人可知傅清瑜可也入了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