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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拍了拍傅清瑜的手,冷云麟抬步走了进去,冷冷道:“听你的意思,你是跟傅公子很熟?”

徐灵琅听到声音,转回头一看,目露惊艳。

这衣着打扮与周身气势,分明是贵公子。

他连忙起身行礼,恬淡一笑:“我与傅公子只有数面之缘,并不算熟,但我仰慕傅公子已久。”

“是么。”冷云麟轻嗤一声,“我还以为你与傅公子无话不谈,他亲口告诉你,他跟陛下求得恩典,所以这会儿才信誓旦旦,搞了半天,原来傅公子恐怕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不知你可学过《论语》,‘赐也贤乎哉?夫我则不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话可是他学过的,如今活学活用,非常完美。

被一个俊美男子这般当众拆穿,徐灵琅面上不好看,但还是稳住了,轻声道:“难道不是么?陛下英明贤德,行为处事无不以百姓为先,以国事过重,怎会忽然枉顾祖宗律法,为傅清瑜破了规矩。”

他这话倒有些水平,竟然将皇帝扯出来做大旗。

若是对着旁人说,恐怕会有用,但是对想要推陈出新的冷云麟来说,就是大不敬了。

冷云麟确实不愉,在他看来,书生是有大用处的,他们年轻,意味着脑子活络,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改变大晏。

但他不至于直接表现出来,而是更加鄙夷:“若不是看你身形装扮是大晏人,我还以为你是地里的老学究爬出来了,一口一个祖宗律法,你若看不惯大晏,你活去前朝去,若真一成不变,你如今说不得还是奴隶出身。”

大晏虽有卖身契一说,但却不是奴隶之名,也不允许买卖奴隶,贬为奴者,大多是犯事的官员亲眷,仍旧为朝廷做事,只不过从事的是挖矿晒盐等累活。

往前推衍朝代,可是奴隶盛行,对奴隶动辄打骂,即便是打死了,也不算犯禁。这制度绵延了上千年,直到本朝立国之初才废除。

若一直墨守成规,普天之下,岂不是遍布奴隶。

说到这里,冷云麟忽然面露警惕:“难不成你当真是前朝余孽,那我现在就去报官,陛下英明贤德,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公子!”徐灵琅大惊失色,再也端不住那淡然如菊的风范,大声道,“你莫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