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麟道:“呈上来。”
小太监双手举着信封送了进来,冷云麟看过之后,叹了一声:“道安大师竟是同宋爱卿说的一样,他说朕不宜早婚,更不宜广开后宫,否则于大晏朝基业不利。罢了,为了天下子民,朕照做就是。”
朝臣们面面相觑,这么一顶大高帽子戴下来,他们哪里还敢再反对?
若是反对,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有些思想刻板的臣子视线悄悄寻找御史,御史有监察百官,劝谏陛下之职责,可是放眼望去,五个御史仅有一位在朝中,而这位御史的保证书还在皇帝手中呢,此时哪里敢说话。
朝臣们不敢反对,只能讷讷称是。
冷云麟却又道:“傅清瑜素有才学美名,又身为男子,即便与朕有婚约,但到底尚未行三书六礼,白白磋磨几年朕于心不忍,此次春闱若他愿意下场,尽可以参加。且一国之母须有才干学识,才堪与朕相辅相成。当然,春闱一事,事关国体,任何人都不得因其身份徇私舞弊,若是被朕知晓,定严惩不贷。”
朝臣们满脸木然,行吧,您是皇帝,您说了算。
傅文庭感激涕零,连连拜谢:“臣多谢陛下恩典。”
“至于子嗣,朕年富力量,暂时不必赘言。”冷云麟说完最后一点,转了话题,“五日后便要在京城与望城推行尚医政策,各位爱卿若有余闲,也帮朕盯一盯。此为利国利民之大计,朕绝不容许出现差错。”
“遵旨。”
“退朝吧。”
今日轮到傅文庭为冷云麟讲学,不过冷云麟早已今非昔比,两人说是授课,其实大多是在谈论。
冷云麟学完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傅相,清瑜最近在家中做些什么?”
听冷云麟提起傅清瑜,傅文庭眼里多了一丝揶揄笑意:“回陛下,清瑜日日苦读,大约月底就可入国子监求学。”
“嗯。”冷云麟道,“他身体刚恢复,傅相别让他太过劳累。”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