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冷云麟摇头:“傅相,这远远不够。”
傅文庭笑道:“陛下圣明。但陛下即位时日尚短,不若将朝堂情况摸清,之后再做谋划。”
他毕竟只即位四个月,连朝臣的名字都叫不全,在此之前,手中更是无人可用。
如今多了傅文庭,以及写了保证书,暂时不敢造次的冷云朝一派群臣,情况已经好了许多。待来年再开恩科,多招一些天子门生,冷云麟再想改革吏治,才有底气。
明白自己有些着急后,冷云麟立刻道:“傅相所言甚是。”
两人复又讨论其他事,说到高深处,冷云麟还拿笔墨记录下来。
他的字经过这段时间傅清瑜监督练习,已经有了极大的长进。
不过傅文庭看他的字,有些好奇:“陛下可是习的颜体?”
冷云麟想起自己练习的字帖好似确实是颜体,是阿喵给他挑选的,因而颔首:“正是颜体。”
“清瑜也写颜体。”傅文庭摸了摸猫脑袋,这触感极佳,根本停不下来。
傅清瑜被摸的有些烦了,他爹给他摸秃了脑袋怎么办,就从他爹怀里跳下来,跑到冷云麟腿边麻溜爬到他宽阔肩膀上。
听到他爹说话,傅清瑜甩甩尾巴,不错,是本喵挑的字帖。
“清瑜的字朕还未见过,想必宽博飘逸,字如其人。”
“陛下谬赞。”提到傅清瑜,傅文庭脸上便带了柔和笑意,“字倒是其次,清瑜文章做得不错,若是春闱下场,不说头名,前十必定有他。”
傅文庭语气有些惋惜,可惜清瑜已经要嫁与面前人,再不能入仕。
但正如他夫人所言,世事哪有尽善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