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也有些紧张,歪着猫脑袋跟着看。
他出的两道题,题一“致天下之民,聚天下自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义”,题二“不加赋而国用足,其害乃甚于加赋论”。
分别出自《周易》与先朝青苗法。
题一问的是商,题二问的是民计。
看来这位状元郎即便沉寂这么多年,才华却不减当年。
本朝重农轻商,但傅文庭曾说过,农为根本,商也不可或缺,傅清瑜也跟着见识了许多新奇的异国之物,皆是由商人带来。
他爹做事就是牢靠。
但冷云麟并未学过《周易》,只能依照自己理解,堪堪写了百来字,至于第二题,更是凑数似的写了点。
惨不忍睹。
徐笙眉头紧锁着,冷云麟也有些汗颜,他确实看不懂。
傅清瑜及时出声,叫了两声,徐笙看向他时,就见傅清瑜直立起身朝他作揖。
仿佛在拜托自己一般。
徐笙想起橘猫柔软的毛毛,原本动摇的心又回正,罢了,就将陛下当成自家子侄,从头教吧。
摸透了冷云麟的底——确实也没什么底,徐笙制定了学习计划,冷云麟的日子就开始难过起来。
一上午时间飞逝而过,冷云麟学的头晕脑胀,两眼发直,他这才知道,做学问有多难。
他亲自将徐笙送走,回到寝殿后,就忍不住将傅清瑜扑倒,脸埋在他的身上,语气颓丧:“阿喵,太难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清瑜忍不住笑,强忍着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