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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黎现在没空搭理他,“现在跟我说说收税的事,我要想怎么跟他们说。”

他们见此脸色好了很多,想想也是,齐昕阳这么有出息,认识一两个官吏很正常,纷纷开始说起收税的事。

其实现在政策还好,皇上怜悯农民辛苦,将十税二降成十税一,只是官吏来收粮还是得收点好处,若是表现听话他的手不这么抖,抖落在秤外的米就不多,要是不听话那就抖出去个大半。

而地上的就默认是他们的,如果有人捡就将名册上的名字划掉,向上面报告他们没交税,到时候就有一大帮过来暴力收税的。

他们被的小筐米其实就是补被抖落的米,保证自己在秤里的米足够。

季黎皱眉道:“他们收粮还要人给粮,太不要脸了!”

“世道如此,我们只能照着办。”李村长叹了一口气,不然的话就像今天一个村都没交,到时候上头来人就是拆家了……

齐昕阳也发觉好像自己做错事了,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错了,他能来交粮也就是皇帝给了他一个安稳的地儿,而这些官吏明明拿着工钱还想从他手里抠粮,咋想得这么美呢?

“要不我去跟县令谈谈?”这些官没几个好,实在不行他就跟之前一样去书房翻翻有没有什么书信威胁!

季黎也赞成他去找县令,“这事一告一个准,他们应该不敢闹大,但我们闹大了他们就束手无策了。”

之所以潜规则是潜规则,那是因为社会上并没有承认它是规则,它只是有权人对百姓的压迫!

只是这事告的是衙门里的官吏,闹太大县令也下来台,说不定为了衙门的威信还会倒打一耙,所以不能太过明目张胆了。

齐昕阳一听这些就脑壳疼,“那要怎么办嘛?”

一般百姓见县令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敲衙门外面的那个鼓然后被打个几十大板,第二种就是靠运气了,要是在外面逛街运气好能遇到县令可以直接问他。

但是哪个县令这么闲得出来逛街还能恰好被偶遇呢?

就算能被偶遇,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到时候暴力拆家小分队早就到村里就完成不了天使答应他们的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