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责声音终于沉下来,抢在伙计之前开了口:“李县令,我们没有杀人,您这样说,怕是不妥吧?即便是您,我想也不能随意诬陷我们。”
李长博却指出一点:“他迟疑了。”
迟疑说明的确是害怕。
可若没有杀人的人,怎会害怕?
付拾一也提醒了一句:“你们将尸体挂在了吴大新家门口,什么都做得很好,唯独忘记将那些砖头,还有掉落在路上的鞋子给摆在尸体底下。”
“而且转移尸体过程中,想来季掌柜自认身份高一等,所以并没有亲自动手,只是在旁边看着的吧?”
她笑眯眯的看住小伙计:“抛尸的是谁?啊?你说是别人出的主意,那你能拿出证据吗?人家要是不承认,你还能怎么证明呢?让我猜猜你把鞋子是怎么处理的——扔河里了?烧了?还是埋了?”
随着付拾一一句句的话,那小伙计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更甚至,中间还忍不住的多看了季责好几眼。
最后,付拾一又提起了鬼神之事:“人在做,天在看。你看吴家抛尸,损毁了尸体,最后吴家下场多惨?那玉佩,你们真相信是无缘无故掉的吗?早不掉,晚不掉,偏偏那时候掉了,还就被尸体一直带着——你们仔细想想?”
当下之人,敬畏鬼神。
尤其是这种恶有恶报的事情,他们更是相信。
毕竟,许多遭报应的故事,流传十分广。口口相传,几乎变成了一种约束。
本来空空提起,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可是……偏偏这个玉佩,就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