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牛闷声道:“就是让孩子生不出来。她也害死了我孩子。公平。”
他声音不大,可“公平”两个字,语气很重。
显然在这个一辈子也没大声说过几次话的汉子心里,这件事情是没什么可说的。因为一命抵一命,魏宝兰害死了他的孩子,他弄死魏宝兰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很公平的事情。
没什么愧疚。
也没有后悔。
他觉得这是公道。
所有人也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就连魏婆子和陈大柱,也只呆呆的看着陈大牛,仿佛今天刚认识他。
陈老汉,更什么也说不出。
现场只有沈蔓的哭声断断续续。
付拾一揽住了沈蔓的肩膀。
除辛也揽住沈蔓的肩膀。
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
她们两人都清楚,沈蔓这会儿心情有多复杂。
怎么说呢?这种事情,看似木讷和懦弱的丈夫,竟然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来,给她和她的孩子,讨个公道。
感动吗?感动。
欣慰吗?欣慰。
生气吗?也会生气的。
除了这些,还会有害怕,会有很多的情绪。
沈蔓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