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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是一碗简单却不平凡的面。

付拾一和李长博一人一碗,就着凉拌的鸡胸肉,和那春卷,吃了个心满意足。

看着李长博吃得开心,付拾一也是眉眼弯弯:什么是过日子?这就是过日子。一日三餐,三餐四季。

吃罢饭,两人又手牵着手,如同饭后消食一般,去往长安县衙门。

长安县衙门里,俨然已经恢复了平静。

吕德华已将卷宗做好,人也都抓了回来,只等李长博酌情判刑,然后提交刑部复审。

可怜的孩纸忙了这么多天,这会儿忙完了,连家都没有体力回,找了个角落,盖着大氅,就睡着了。

还睡得挺香的。

付拾一悄悄给李长博提议:“还是多准备点宿舍吧?有时候他们也能睡一睡。眯一下。”

李长博颔首:“那就正好修个暖炕。这样冬日也舒服些。”

付拾一觉得这个主意甚妙。

李长博查阅了一下卷宗,确定没有纰漏后,便提笔判道:“影响极其恶劣,当即刻处死。死前游街示众,好宽慰亡灵,告诫世人,彰显国威。”

不只是榴娘林期等主谋共犯,就连将徐多煌抛尸的,去驿站蒙人的随从,也是一并连坐。

李长博其实很少会这样严苛。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替某些犯人求情——譬如当初的花魁案,譬如除辛案等。

只要情有可原,他都愿意从轻发落。

他这一次,丝毫不心软,显然是觉得这些人都没有情有可原。

付拾一也觉得是如此:这样的人不从重惩罚,如何对得起郑毅之流?以后又如何有人敢做郑毅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