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山匪被剿灭,可那些找回来的钱财,都被姚申带走了。
齐萱自己的私房没了,连衣裳都只剩下那一身。
付拾一和李长博想象了一下那情景,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齐萱那么憎恨姚家。
时隔两年,姚申自己也不由得叹气道:“是我被伤心冲昏了头脑,对齐萱太狠心了。”
“她一个孤女,身无分文,又该往何处去?又该如何生存?我该给她留下点傍身的钱财,好歹安顿一二的。毕竟,她也是我阿姐养大的孩子。”
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姚申自己说着说着,也彻底沉默下去,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种事情,很难说对错。
站在姚申的角度,他们也不难理解姚申的心情。
可站在齐萱,也就是榴娘的角度,似乎也能体谅她憎恨姚家的行为。
李长博将榴娘的情况告诉了姚申:“齐萱自己最后还是来了长安城。她将自己卖进了平康坊。后来活得挺好,名气很大。”
姚申张了张口,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来一句话。
看他的样子,心情估计是复杂到了极限。
事情了解清楚,李长博也没有多留姚申,只道:“齐萱憎恨姚家,说不定还会做点别的,最近你们小心。”
姚申走出长安县的时候,步履都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