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头面上尽是震撼。
然后头一次觉得,自己格局似乎是有点小了。说句实话,他不管最开始让翟升来学,还是自己现在当院长,都不过是为了自家。
从来没想过这么大的事情。
他看着钟约寒,忽感叹一句:“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老了。”
想了想他又笑了:“不过,翟升跟着你们,我倒可以完全放心了。你有这样的胸襟,何愁将来不能出人头地!”
这一刻,他也有点明白,为何钟约寒肯对付拾一言听计从,心服口服了。
因为钟约寒是真看出了付拾一做这些事情的远见。
他坐下,喝口茶,幽幽感叹:“没想到我这辈子老了老了,还能再做一回热血之事。”
钟约寒咳嗽一声,随后放柔和声音和翟老头商量:“既然副院长也觉得这个事情是功在千秋,不如多做点贡献,那套工具的价格——”
翟老头声音立刻高亢起来:“我可以把我毕生之学尽数传授,也可尽心尽力带学生,但是!!!那铁匠铺是我家丫头的嫁妆!挣的钱也都留给她当嫁妆!不可能降价的,怎么也不能再降价了!”
钟约寒:……
徐双鱼本来只是路过,听见里头这么慷慨激昂的动静,吓了一跳,赶忙探头进来看:“怎么了?可不能吵架啊——”
翟老头和钟约寒:……
不过,学院这头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那头,付拾一他们又得了个消息:找到第二个死者的身份了。
第二个死者叫阿罗,阿罗母亲是波斯人。所以就生成了那个样子。
只不过阿罗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还有心疾,他母亲为了赚钱,在平康坊里拼了命。只是,命不好,在阿罗十岁的时候,还是染病死了。
阿罗就被老鸨子卖去了南风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