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付拾一直接将死者脚面上的确有烫伤的疤痕这个情况一说,郑树登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付拾一怕他还有所怀疑,特地的问他:“要不你再跟我进去,亲自看看?”
郑树立刻猛摇头,十分虚弱却坚定的说自己不去。
对于这种情况,付拾一也不好勉强,只能提醒他:“天气太热了,再搁下去,就该烂完了。早点收敛吧。寿衣做大点,我帮你们穿上。你们自己来,我怕最后皮肉都掉了也穿不上。”
这话一出,本来好了一点的郑树,顿时又是低头“哇哇”一阵吐。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小地方衙门根本没有冰窖,虽然挖了地下室,但是也只是比外头稍微凉快一点,根本也搁不住尸体。
春丽纳闷的问付拾一:“小娘子不是也难受?干啥还要主动帮忙?”
这问题不用付拾一答,李长博就先嘴角翘起来:“别看你家小娘子素日爱干净,一点脏污容不下,可对尸体,她是什么样的都不怕了。”
说来说去,还是心软。
以及死者为大,想给死者个体面罢了。
别看验尸时候,甚至还能开个玩笑唱个小曲,比起那些战战兢兢一本肃穆的,其实是更注重死者体面的。
不然,为何苦练技术,就为了缝合过后几乎看不出针线痕迹?
又不然,为何每次家属来收敛尸体,她都提前帮着死者整理仪容,将尸身打理得干干净净?
李长博看着付拾一,目光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