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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长长的叹息:“这下是真没了!这一支,都算是完了!”

面对里正的惋惜,李长博则是一下子抓住了重点:“所以,他们这几家,其实算是一家。”

“对。”里正连连点头:“说起来,我与他们这几个也是堂兄弟。”

这样一说之后,付拾一只觉得眼前的迷雾好像是已经被拨开了一点。

而李长博的反应更迅速,他沉吟片刻,这么问了一句:“那,他们这几家,和谁家关系不好?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节?”

付拾一也拼命点头:“对对对,就是那种几代人的仇怨那种。”

里正愣了片刻,然后再看一眼付拾一和李长博,面上陡然就变了神色。

一看他这个变化,付拾一和李长博瞬间就明白了:这分明就是有的。

迟疑了许久,里正终于说出了一件当年的恩怨:“在我小时候,他家生得多,有点穷。好不容易存了点钱,打算买一头小牛,养大了好耕地。”

“结果没想到,那年春耕,他们问孙家借牛,牛回去就死了。孙家不依不饶的说是他们家把牛累死了,非要他们赔钱。”

“不过,孙家是外来的。所以最后我阿耶就说,牛还回去时候也是好好的,不一定是他们家的问题。所以,只让赔了一半的钱。刚好就是那小牛犊的钱。”

“但是孙家还不依,孙家老娘天天跑去他们家门口哭,结果一个雨天,孙家老娘就摔死了。我们都明白,那是踩滑了,是意外。但是孙家人从此就恨上了他们家。两家再没和气过,直到现在,互相也时不时闹出点不痛快。”

“也就是孙家人少,又是外来户,不然指不定闹出什么事儿呢。”里正叹一口气:“要我说,都是乡里乡亲的,冤家宜解不宜结,闹成这样又是何必呢?”

“最近一段时间呢?”李长博听完了这些话之后,只这么问了一句。

里正又仔细想了想,最后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问了一句:“李县令你是不是怀疑是孙家人做的?”